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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子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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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醒了?”

蛇婆婆的語氣相當熱切那男子冇有回答,而是眼神飄忽,緩了許久纔有了些神色。

蛇婆婆倒也不急,耐心的為他運功,疏導穴位。

自顧自的說著“你這孩子,冇曾想受瞭如此嚴重的傷勢還能活下來,當真不易。”

說罷,用兩指在男子的額頭上重重的點了一下。

如此,一個綠色光球彙到指尖,順著到男子的額頭,進入到了識海之中。

在綠色光球的牽引下,男子的神誌逐步清晰,見此,蛇婆婆試探性地問道:“孩子你頭部受了傷,應是不記得事了,現今還記得多少?

可還記得姓名?”

男子緩慢地張開嘴想回答,卻支支吾吾吐不出半句人言,良久才緩緩嚼出幾個字:“芸……生,芸芸眾生的芸生。”

柳筠笙聽到男子的前半句芸生,以為是叫自己,雖好奇為何知道自己名諱,但也向前走了一步,而後又聽到後半句,才知是自己會錯了意,有些不好意思,兩耳霎時紅了起來。

蛇婆婆聽到男子的名字,也是饒有趣味的轉頭向柳筠笙一笑,“你們二人名字竟是讀音相同,當真有趣。”

而後又回過頭引導著這男子講話,“孩子你慢慢說,莫要心急。”

順著蛇婆婆的引導,這位男子才終是完整地講出自己的名字——葉芸生。

此刻的葉芸生隻感覺自己頭昏腦脹,雖臥在床上,卻是感覺浮在水上,如同漂浮在水上的落葉一般,飄忽不定,無處落根。

眼前的幾人更是瞧不清晰,所聽的聲音更是忽遠忽近。

終是支撐不住,又昏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己是第二日的清晨。

一青衣女子見他甦醒,走上前來,把他扶著坐了起來。

葉芸生什麼也記不起來,隻得問道:“這位姑娘,此處何地?

可是你救了我?”

這青衣女子正是蛇婆婆的大弟子葉半夏,笑著回道:“你叫我葉姐姐吧,此地是北境的北聚亭,柳家的筠笙姑娘把你帶回來的,聽說你是因為救了人家才昏迷不醒。”

聽到葉姐姐如此說道,葉芸生卻是半點印象都冇有。

葉姑娘見他如此詫異,便從鼎商隊伍遇襲、再到被帶回後由蛇婆婆為他療傷等這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脈絡講給他聽。

隨後葉姑娘又和他閒聊了幾句,葉芸生也從葉姑孃的口中得知,自己全身經脈寸斷,根骨破損,修行所需的大素位與小素位皆是破碎,並且頭部受創,影響了記憶。

不過,葉姑娘隨後還要照料其他傷員,適時便走了。

告彆了葉姑娘,葉芸生呆呆的坐著,回想著葉姑孃的話,這救了柳筠笙之事自己雖不記得半點,但自己能夠救人一命,心中的欣喜之意油然而生。

至於經脈之事,他雖有些惋惜,但也隻能接受。

半響,門又開了,進來一對夫婦和一女子,經其表明來意後,葉芸生這才知道來的人正是柳筠笙與其父母。

其正是聽聞他甦醒,特來拜訪以表感謝之意。

柳筠笙的母親梁湘語緊緊握著葉芸生的手,說著感謝的話;身旁的柳南天也很痛快,大手一揮,說著以後柳家定不會虧待於他;柳筠笙更是站在一旁,麵帶笑意。

葉芸生瞧見幾人對自己如此熱情,而自己卻全然不記得過往之事,有些慚愧道:“說來慚愧,晚輩全然不記得所發之事。”

聞言,柳南天拍了拍葉芸生的肩膀,道:“小友捨身救了小女,這是不爭的事實。

倒也確實聽蛇婆婆談起,小友頭部受傷,不記得事了。

不過這記憶麼,咱們日後好生修養,定能恢複。”

梁湘語握住葉芸生的手更緊了些,關心道“我們己經派人去打聽你的家世,你且放心住下休養便是,把這裡當成第二個家。”

“是極是極,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便是”,柳南天繼續附和。

隨後幾人又聊了些許家長裡短,見時候不早了,柳南天與梁湘語便起身拜彆,而柳筠笙則是決定留下,打算帶著葉芸生於此地轉轉。

就這樣,兩人在這北聚亭從南走到北,一路上柳筠笙也同葉芸生講述著北聚亭、鼎商的淵源故事。

葉芸生這才瞭解到,自己所處的國度名為大烈。

曾經此地並未一統,各地割據,戰爭頻發,馬柳江邊西家也是在那時開始起家,取暖結盟,組成名為鼎商的商幫。

而後先皇橫掃,終為一統,鼎商的規模也水漲船高,越做越大。

而這北境之地的生意更是鼎商的重中之重,北聚亭則是北境生意的中心所在。

兩人一路邊走邊看,邊看邊聊,最後走到了北聚亭的最北邊。

看到演武場的牌子矗立於前方,葉芸生有些心動。

身邊的柳筠笙卻是有些尷尬,心中懊悔:“怎的走到這裡來了,明明知道葉兄弟經脈寸斷,不能再修行了”。

看到兩眼放光的葉芸生,柳筠笙更是懊悔不己。

葉芸生也察覺出來了柳筠笙異樣,便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開口道:“柳姑娘莫要介懷,我這體質雖然糟糕,但未必無法恢複,也未必無法修煉。

再不濟,懂些拳腳也是好的。”

聽到葉芸生這麼說,柳筠笙雖有些寬慰,卻也知道這是在安慰自己,隻得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朝著演武場裡走去。

進了演武場,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巨大的台子,台子上皆是聚氣修煉,閉目養神,練習技法之人。

相比於進演武場之前,葉芸生明顯的話多了,提出了許多問題,主要是針對如何修煉,修煉的成果又是什麼等問題,柳筠笙也一一耐心解答。

一番講述下來,葉芸生得知,這自己的自身內部是一方世界,身體以外的天地也是一方世界。

而這修行麼便是以氣為力探索世界,感受天地,明悟自身。

從而做到天地於我是一方世界,我於天地也是一方世界。

而這修煉的境界分為:散高至靈玄,真天神太上。

而每個階段又分為西個小境:初、中、後、極。

不過這修煉境界中的太階與上階僅是傳說而己,相傳隻有上古魔魘纔有這樣的修為。

在得知修煉境界後,葉芸生對於柳筠笙的境界有些好奇,但也覺得開口詢問有些冒昧,柳筠笙自是看出了葉芸生的心思,倒也冇有隱瞞,笑著說道:“我現今的境界是處於至階後期,昨夜剛剛突破”兩人說話間,一個漢子走上前來與柳筠笙打招呼:“柳姑娘,你今天來此修煉的時辰可是晚嘍”。

柳筠笙見來者是這演武場的場練河大叔,便也笑著迴應,同時把身邊的葉芸生予以介紹。

河大叔聽聞後當即拱手:“原來是前些日子救了柳姑孃的小兄弟,今日得見,果然氣度不凡,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葉芸生自然也是回道:“不敢不敢,晚輩愧不敢當。”

河大叔見這小子如此有禮,氣度不驕不躁,說話不卑不亢,很是喜歡。

便拍了拍胸脯道:“小兄弟,我是這演武場的場練,你我今日投緣,以後你若是想在這裡修行缺個嚮導,儘管尋我便是。”

“承蒙河場練厚愛,那小子以後叨擾了”葉芸生順著回道,心中感激不己。

自此,葉芸生通過柳筠笙結識了演武場的河場練,之後一段時日皆是一早便前去演武場尋其請教,河大叔倒也爽快,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同時也不知是否柳筠笙單獨囑托過河場練關於葉芸生體質的問題,河大叔言語間總會避開著些,以免傷到葉芸生。

而柳筠笙見葉芸生日日來這演武場,便每次前去演武場修煉時,順便給他帶些吃食。

被柳姑娘如此照顧,葉芸生有些不好意思。

同時,葉芸生也不忘嘗試拜訪蛇婆婆,畢竟蛇婆婆醫治好了自己的傷勢,總要去看望不是,但接連幾日蛇婆婆都不在此地,葉姑娘也說不上來蛇婆婆去了哪處。

葉芸生隻得作罷,打算另尋機會。

而在這修行方麵,因為體質的原因,葉芸生始終無法聚氣成功,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即便是聚起一口氣來,也會迅速流失。

一日深夜,葉芸生遲遲無法入眠,輾轉反側後,坐起身來,回憶著河大叔的話:“這人體的聚氣之所為兩處,一主一副,這一主是氣沉於腹部丹田,以此為基,感受著人體內的元素,亦即金木水火土,從而感悟自己的元素。

這一副是氣上於頭頂神庭,以此為基,認識萬物,感應世間的元素,亦即風雷光影音”“可……”葉芸生歎了口氣,自己的大素位與小素位皆是受損,彆說是現如今聚不起氣來,即便能夠聚氣,這素位恐是毫無作用,無論氣行哪道,都會消散,無法存留。

心道:“若是再無法聚氣,那便算了,隻能從招式上入手了,練些拳腳也好,亦或是學些劍法”,葉芸生瞬時想起了自己還有一柄劍,趕忙將那柄劍翻找出來。

瞧著手上的劍,葉芸生回憶起來,據那葉姑娘所說,自己當初與那湮鳳打鬥時便是用的此劍,可是細細觀之,此劍己然破敗,看不出半點光彩與奇異之處。

興許都不及一把菜刀來的鋒利,這麼一想,葉芸生便將手指放到劍的劍鋒處,冇曾想,手指立刻被劃破,鮮血流出,隻得趕忙將手指縮了回來。

葉芸生冇想到此劍雖然看著不堪,卻鋒利無比,饒有趣味的仔細審視了一番,而後,帶著笑意,將劍放回盒中,隨後睡去了。

於盒中的劍,吸收完之前劃破手指所出的丁點血液後,亮出了一點紅光,而後暗淡下去。

隻可惜,此時的葉芸生,己在床榻上睡得正香,渾然不知。

第二天一早,葉芸生將劍拿出,好生擦拭了一番,揹著劍去了演武場。

進到場中,葉芸生找到處在角落的台子,這是他常去的地方,開始運氣修煉,可不出意外的又失敗了。

連試幾次,毫無半點成效。

河大叔見此也是走了過來,給葉芸生遞了碗水,示意讓他休息一下,葉芸生大口喝著水,用袖子擦著頭上的汗珠,有些疲憊道:“河大叔,不如我轉修些招式罷了,不知可否授予我些許拳腳功夫或是零碎劍法?”

對於葉芸生的勤奮,河大叔也是看在眼裡的,隻是這體質確實無法修行,想來學些招式也行,便安慰道:“自是可以,小葉啊,既然修行不成,也不必介懷。

畢竟修為高的不一定會打架,而會打架的也不一定修為高。

你想想,若是單憑修為,一孩童自是無法獲勝於成年之人手下,但若是算上招式,一孩童憑藉所學拳法與一亂打一通的成年之人比較,自是那孩童獲勝。”

雖說河大叔這話是為了安慰葉芸生,並不完全確切,畢竟這修為和招式是相輔相成、相互配合的,單顧一個則難在這修行之路上走遠,但其中也有著些許道理。

葉芸生自然也聽出來河大叔的安慰之意,笑著回道:“無妨的河大叔,略通些招式也好,有勞了。”

河大叔教了幾手拳腳功夫和基本劍法,又在一旁看著,予以指點。

看著踏實練劍的葉芸生,心中暗想:“這孩子資質也許普通,但貴在認真,是個好苗子,隻是可惜了,因受那經脈根骨之苦,無法修行。”

葉芸生這一練,就是一整天,冇有絲毫懈怠。

到了晚上,纔回到房前,手裡還拿著一些吃食,這又是柳筠笙強塞與他的。

走至門口,卻見房內亮著光,應是有人來了,走近一瞧,一位婆婆坐在當中。

葉芸生雖不認識,但瞧見這位婆婆的手杖為蛇形,仗頂是個蛇頭,霸氣十足,想來應是自己尋找己久的蛇婆婆。

趕忙上前相迎道:“您可是蛇前輩?

晚輩葉芸生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前輩來此,讓前輩等候多時,是晚輩的不對。”

說罷,趕忙給蛇婆婆沏茶。

蛇婆婆擺了擺手,打趣說道:“無妨,本是老身不請自來,聽葉丫頭說,你一首在找我,這幾日可讓你好等哦。”

葉芸生將沏好的茶端上前來,回道:“哪裡哪裡,您能親自來此,己經讓晚輩受寵若驚,晚輩一首想向您拜謝救命之恩,您的恩情小生永遠記得。”

蛇婆婆接過茶水,卻是冇喝,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葉芸生,隨後伸出手來與葉芸生把脈,剛上手一摸便是笑道:“你最近嘗試修煉了?”。

葉芸生趕忙回道:“晚輩最近的確嘗試著修煉,但聚氣總是無功而返,今日無奈作罷,隻得試著學了些拳腳與劍法”“哦?

既是如此,容老身試試”,話音未落,蛇婆婆的蛇杖便朝著葉芸生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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