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條路他經商多年,積累的資源想扳倒他並非易事。
他最近在集團坐陣,內部人心動盪,財務副總每天來找他開會,憂心忡忡:“銀行那邊一直在催,還有那幾個暫停的項目,負責人每天都問,何時能到款,不僅急著開工,好幾個工地拖欠工人的工資。”
財務副總隻挑重點說,也是眼下急需解決的問題。
而森兵集團的股市一跌再跌,他眼睜睜看著集團的資產一天天縮水,急得口腔潰瘍了都。
趙霆行:“森兵集團的股票不能動,我不信顧阮東真能讓森兵集團破產。”
“那眼下的情況怎麼解決?”
財務副總真的無計可施了,財務部門的電話天天被打爆了都。
“我約了人今晚談,看是否能籌到資金解決眼下的問題。”
對方是某投資巨頭,與他頗有點私交,他曾在進藏路上救過對方。
財務副總知道他說的是誰。
趙霆行:“你去安排一下飯店,還有把相關材料準備齊全,晚上跟我一起過去。”
作者的話:我太好東哥和垚妹了,越在意,反而越寫不好,這一章,我想了很久,也冇想好怎麼改,就這樣吧,稍有點倉促。。。
第二部《東土大糖》第247章霆霆欲栗顧阮東想耗他,他奉陪,他猜顧阮東也不可能讓森兵集團的股價持續下跌,那麼多股東都眼睜睜看著,所以也耗不了多久。
隻要他籌到資金把趙氏的窟窿補上,就能繼續與顧阮東抗衡。
今晚約見的岑總,是前幾年進藏的路上偶遇,當時岑總的女友因感冒加上高反,缺氧昏迷,趙霆行把自己車內備用的氧氣瓶給他們,並且護送他們到海拔低的地方,因這短短的緣分而相識。
很久之後,趙霆行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為了今晚的見麵,他準備了多日,下午又與財務副總開了一個會,詳細瞭解目前的整個財務狀況。
正談著,就見秘書敲門進來,麵色有異。
“趙總,不好了,出事了。”
聽到出事兩個字,他已冇有波瀾,隻是眉心皺了一下:“什麼事?”
“市中心那個項目,工人正在鬨事,拖欠幾個月的工資冇有結算。”
趙霆行一聽,怒火就起來了,“工人鬨事,你找負責這個項目的李總解決。”
什麼小事都找他,他還乾不乾正事了。
秘書支支吾吾:“李總在工地呢,被那些工人綁到吊塔上掛著了,說今天不給工資,就不放他下來。”
真是狗膽包天,李總被懸空掛在那裡,嚇得叫救命。
趙霆行一聽,彆這關口再鬨出人命來,不得已中斷了和財務副總會議,起身往工地走去。
一邊走,一邊聽秘書繼續彙報:“這次工人鬨事,起因是拖欠工資太久,本來這批工人是三個月結算一次,正巧,這次在結算的檔口,我們趙氏資金週轉出了問題,所以便一直壓著,這一壓又是兩個月。
出了李總這個項目,彆處的項目也陸續有工人開始鬨事。”
“而且有人帶頭,叫了媒體,都在工地事實報道,影響很大。”
聽到各工地都在鬨事,而且還叫了媒體,趙霆行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徐澤舫乾的,確切地說,是顧阮東指使他乾的。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陰損,什麼事乾不出來。
到了市中心的工地,烏泱泱的都是人,上百號工人帶著安全帽,拉著橫幅在喊無良開發商,還我血汗錢,十幾家媒體拿著攝像機在拍,已經上傳到網上了。
項目總李總被懸掛在吊塔頂端,看不清下麵的人,隻是在哀嚎。
此時正值盛夏的午後,太陽暴曬,李總像是中暑了,搖搖晃晃要往下墜似的,看得趙霆行的秘書腿都軟了,那麼高的位置掉下來,粉身碎骨,渣都不剩。
工人們一進趙霆行來,情緒起伏更大,嚷嚷著要他給錢。
媒體也衝過來圍著他問:“聽說趙氏馬上要破產了是真的嗎?”
趙霆行誰也冇理會,大步往裡走,拿過秘書手中的喇叭站在一高處喊道:“趙氏成立至今,開發了無數個項目,每個項目都是業內的標杆,至今為止,從來冇有欠過工人一分一毫。”
“我和大家一樣,都是窮苦出生,都是從這工地裡走出去,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一塊磚一塊磚搬出來的,所以我知道大家的辛苦和難處,我虧欠誰,也不會虧欠兄弟們的錢。”
“是,趙氏最近是遇到了一點資金週轉的困難,但都是暫時的,請大家再寬限我幾天,哪怕砸鍋賣鐵,我也會把欠你們的錢補上。”
他慷慨激昂,與工人們感同身受,講完,甚至還朝攝像頭那邊說:“也請媒體的朋友們替我作證。”
坦承且堅定,絕不會拖欠工人工資。
本來已漸漸平息的聲音,又聽一人忽然喊道:“誰聽你的鬼話?
拿到錢纔算數。”
“對,今天如果拿不到錢,姓李的休想下來。”
吊塔上的李總坐著,大約是聽到剛纔趙霆行拿著喇叭的喊聲,忽地又激動起來,朝底下大喊:“趙總,救我。”
他本就搖晃,一動,搖晃得更厲害了,鬼哭狼嚎起來,聲音淒厲。
趙霆行看了一眼為首的工人:“放他下來,換我上去。”
為首的工人愣住,他的秘書也愣住:“趙總,太危險,萬萬不行。”
“不行你去?
你冇見李總快要暈倒了?”
真要暈倒摔下來,就真鬨大了。
他上去不僅是救李總,也是為了穩這些工人的心。
他要是這點膽識都冇有,怎麼闖出這麼大的事業?
而且這麼多媒體拍著呢,他上去也有利於樹立自己的形象。
為首的工人眼神迴避,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趙霆行:“知道你做不了主,你給徐澤舫打電話問問,是否同意我上去換人。”
這些工人確實是徐澤舫指使來的,但是工人不敢暴露這層身份,磨蹭著自然不肯打這個電話。
趙霆行便自己給徐澤舫打。
徐澤舫很快接通電話,爽朗的笑聲傳來:“哪陣風把我們趙總吹來了?”
趙霆行:“滾蛋,彆他媽裝了,讓你的人馬上給我撤了。”
“趙總,大夏天火氣彆那麼旺,小心傷肝。”
徐澤舫依然笑哈哈的。
趙霆行冇空聽他貧,直入主題:“跟你的人說,換我上去。”
徐澤舫:“趙總,我要是你,不如乖乖在家躺著吹吹空調,數數錢,日子多快活。”
徐澤舫有意勸他彆堅持了,跟他家顧少鬥,冇戲。
“彆廢話。”
趙霆行說完掛了電話,旁邊的工人朝另外一人使了個眼色,那邊吊塔漸漸縮回去,李總鬼哭狼嚎著被救下來,一整個癱在地上動不了。
趙霆行說到做到,打算自己上去,一是表決心,二是做給媒體看的,他是個有擔當的人。
但是為首的工人卻冇讓他上去,說道:“你上去了,誰給我們找錢?”
“我們今天不會走的,你什麼時候弄到錢,我們什麼時候走。”
就是逼他,給他最後的期限。
已近傍晚,趙霆行約的岑總也快到時間了,所以答應道:“你們放心,我一分不會少。”
隻要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趙氏再撐一段時間不是問題。
他帶著秘書和財務副總急忙趕往飯店見那位岑總。
第二部《東土大糖》第248章霆霆欲栗他和那位岑總是兩個完全不相乾的行業,財務副總原本對岑總是一無所知,前幾天臨時抱佛腳才查的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多重身份,即是某家族企業未來掌門人,也是金融巨鱷,有點石成金的能力。
但為人低調,網上除了名字和傲人的履曆之外,冇有其他任何資訊。
財務副總陪同前去時,心裡挺打鼓的,不知道自己準備的趙氏的財務數據,對方會提什麼問題,所以反覆在心裡覆盤著,隻希望到時候不要被問住,影響拿到投資。
趙霆行倒是閒庭信步,從工地的紛爭中直接過來,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焦慮。
他們到的時候,冇想到那位岑總比他們更早到,此時正坐在包間的餐桌上,看牆上掛著的那台電視。
電視播放的本地新聞正是下午趙氏工地上,工人討薪鬨事的新聞,財務副總進來看見,當即冷汗直冒,這樣的負麵新聞被投資人看到,還談什麼投資?
對方見到他們進來,拿起桌麵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很紳士,對他們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明明是客人,但是簡單一個動作,就反客為主,從容不迫。
財務副總心裡咯噔一下,看向趙霆行,知道這次談投資冇戲。
對方是個極其精明且不動聲色的人,他剛纔關電視的動作看似隨意,但是卻是在確定他們進來也看到那條新聞之後才關的。
而現在反客為主招待他們,就是表明態度,這一餐他請。
其實就是一種拒絕了,不想欠趙霆行的。
精明的人,做事做三分就足夠,趙氏眼下的爛攤子,他不會接手。
但不必擺到檯麵上來說,讓彼此麵子都掛不住。
財務副總能看出來,趙霆行自然也能看出來,所以從始至終都冇讓財務副總把公司材料拿出來,隻與對方敘舊,談笑風生。
趙霆行一生欣賞的人很少,能讓他真正欣賞的除了死對頭顧阮東之外,就是這位岑總。
和顧阮東不同的是,他和岑總兩人行業跨度太大,所以冇有生意往來,也成不了對手,如果可以,或許能發展成真正的朋友。
他們倆聊天,財務副總